美国联邦政府“停摆”的第35天，按时间算，就是当地时间4日。纪录又一次被追平，和特朗普上一个任期的那轮35天并列。历史在重复，只不过更讽刺。民生告急，官员还在派对上碰杯。

几百万美国人丢掉了食品救济，联邦职员没工资干活。但海湖庄园的灯光依旧明亮。就在那个刚过去的周末，他们搞了个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主题派对，名字还起得挺有意思，“开个小派对又不会要人命”。想想这句口号，怼到现实上去，味道就变了。

场面确实豪华，从现场流出的照片看，宾客们穿着上世纪20年代的服装，羽毛扇、香槟塔、金色流苏舞台都不缺。表演者在人群里穿来穿去，笑声盖过了新闻里那些“停薪”与“断供”的字眼。

海湖庄园的派对一边在嘲讽现实，华盛顿那边的白宫也没闲着。七月底的时候，白宫宣布要建个新宴会厅。预算一路涨，最后到了三亿美元。十月中旬，他们宴请了大约130名捐款人和大企业代表，感谢大家对建造资金的慷慨。

11月3日，一个叫“捍卫公众利益组织”的非营利机构发布了份报告。报告揭出来的内容，就像往金碗里扔石头。在那24家赞助宴会厅的企业里，三分之二和联邦政府有重大业务往来，合同总额高达2790亿美元。更有意思的是，其中14家正被美国司法机关调查，要么案子被叫停。名字一个比一个熟：亚马逊、苹果、元公司、微软，全都在列。

报告还算了笔账。过去五年，这些企业及高管给游说和竞选捐了16亿美元。换句话说，白宫的宴会厅不是“众筹”，而是个利益纽带。从税收到贸易，从执法豁免到政策调整，几乎无处不染指。报告的措辞很重，说这个捐款安排构成了“巨大、不可避免、无法补救的利益冲突”。

这边宴会灯火通明，那边厨房却熄火了。就在豪华派对的第二天，也就是11月1日，美国的“补充营养援助计划”停了发放。钱没了。4200万人受影响，差不多占全美人口的八分之一，大多数是低收入家庭。对他们来说，这点救济就是餐桌上最后的食物。

美国全国财政雇员工会的成员亚历克西丝气得直说：“当务之急不是在东翼建新的宴会厅，而是给救济项目加钱，让人能吃上饭。”话说得很直接，但显然没人听进去。

纽约的评论媒体看不过眼。《人民世界》还点名了苹果。联邦政府停摆之后，反垄断诉讼都停工，苹果反而因此“喘口气”。真巧，白宫宴会的捐助名单里刚好有它。

网友的留言更狠。有人写，“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的故事，就是华尔街崩盘前。”还有人说，“如果一个国家觉得开派对和修厅堂比解决饥饿更重要，问题就大了。”一句话点中了美国现在的病根。

说实话，这戏演得挺全套。政府停摆、百姓挨饿、大公司扩权、政客狂欢，剧情一个不少。美国这套制度，表面是“民主运转”，底层是金权游戏。你可以投票，但政策往往是由捐款名单决定。

从2018年到现在，两次停摆都撞在共和党主政时期，原因都很熟悉：预算闹僵，党争不休。结果民众成了买单人。可偏偏政客们自己生活没受影响，工资有延迟但能补发，餐桌照样丰盛。

派对的主题是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，讽刺的地方在于，那本小说写的是狂欢掩盖下的空虚和堕落。上世纪20年代的奢靡，最后迎来了1929年的大萧条。现在的美国，贫富差距创纪录，社会撕裂放大，就像现代版“盖茨比时代”在重播。

微软—全国广播公司的主播在节目里忍不住揶揄，说“数百万美国人没饭吃，公务员无薪上班，可政客还在举办奢华派对”。这话没用什么花哨辞藻，却刺得人发麻。

白宫的宴会厅项目还在推进，预算不减反增。那些企业的股价没受影响，甚至因为停摆暂停了审查流程，少了几个潜在监管麻烦。一场政治危机，就这么变成了资本的减压阀。

对普通人呢？食品券没了，房贷催缴信堆满信箱。联邦职员去打零工，政府部门排队关门。CNN的采访里，有人说现在连交电费都困难。可国会争执的焦点还在边境墙拨款、税收调整这些党派斗气上。

美国政坛的逻辑很简单：问题能拖就拖，因为拖下去受伤的是穷人，不是他们。真要出事，还能甩锅给对方党派。

细想一下，白宫7月底宣布建新宴会厅，10月中又请赞助企业做客。11月3日报告公开，11月4日政府停摆破纪录。四个时间点连起来就是美国政治的透视图。权钱循环、民生崩塌、舆论没力量。

有人问，为什么停摆能持续这么久？说直接点，不是因为系统坏了，而是因为系统“太稳定”地维护着既得利益。停摆只是民众的灾难，不是资本的。

海湖庄园的派对上，香槟泡沫泛着金光；华盛顿的救济窗口，关着铁门。两个画面拼在一起，无需旁白。整件事就这么赤裸裸地告诉所有人，谁在美国真正握有“钥匙”。